国庆长假刚过,一场纷扬的大雪就覆盖了D市,远处山头白雪皑皑,城区道路雨雪交融,安南瑟缩在伞下匆匆向夏茹家走去。
这个周末的早上安南心里说不出的惶恐,还不到七点就爬起来打电话给夏茹,说要去找她,夏茹问什么事这么着急懒觉都不睡了,安南说一两句说不清来了再说。
安南一两句说不清的事是一个梦境,天快亮时她梦见在一个火车站台上看见满身血迹的哥站在那里,长长的站台空无一人,四周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她三步两步跑了过去,想看清血是从哪来的,但始终无法看清楚,哥戴顶深色棒球帽,长长的帽沿遮挡住了脸部,定定的站在那里,血汩汩的从袖口和裤脚里往外流。安南抓住哥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没有一点反应,她奔跑,她喊叫,居然听不见自已的声音也看不见一个多余的人影,她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想喊出声来,却抓醒了自己。
梦醒了,一身的冷汗。闭上眼梦境清晰的闪现在眼前,望着黑魆魆的屋顶她再也睡不着了,从枕下摸出手机一看凌晨六点,她心里非常非常强烈的想给哥发条信息,想确认一下哥是否安全。这些年安南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愿望,她打开床头灯捞起手机一遍遍的写,一遍遍的删除,愿望一次次的升腾,一次次的被强形压下,她想起奶奶说过梦见人身上有血是好事,谁身上有血谁发财,她还想起奶奶说过梦是反的。
反的就好,就说明哥是安全的,是生活在阳光中;发财更好,哥的日子可以过的更加滋润。
安南就这样心神不安的折腾到天刚亮就跑到夏茹家来了,当她给夏茹说完自己的梦,夏茹差点崩溃了。
“我的姑奶奶呀,大清早,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加雪,你跑过来就是说一个梦呀?”
“我奶奶说的很对是不是?”
“我哪知道呀。”
“你做过这类梦没有?你给解释解释呀。”
“拜托了安南,再睡会觉好不好,好不容易一个周末。”
“睡不着,先解梦。”
“解梦?哈,这么简单的事儿,小菜一碟儿。”
夏茹提里巴拉打开电脑打开浏览器在实用查询里点了周公解梦大全,又在生活栏里选了“血”再点开,与安南梦境相符的有两条,一条是梦见血流成河预兆着要发大财,再一条是梦见别人的衣服有血斑,仇人会被自己征服并向自己求饶。
哈,哈,哈……,夏茹笑的捧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下子满意了吧?多好的梦呀,血汩汩的流不就成河了么要发大财了,还捎带着征服了仇人。”
“谁跟你开玩笑呀?我是认真的。”安南白了夏茹一眼。
“这可是周公说的,不是我杜撰的,我也听奶奶说过晚上睡觉做恶梦的人是屁股没盖严实,今晚捂上两床被子吧。”夏茹说着爬上床钻进被窝:“上来暖会儿吧,还早呢。”
“不了,我打点牛奶去。”
出了夏茹家的门,安南觉得心里宽敞了许多。
几天后,安南在QQ里遇见哥,就把这个梦讲给哥听。
“那天白天你看见过比较恐怖的场景没有?”哥问。
“没有。”
“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哥偷偷的笑。
“什么呀,按老人们的说法是你要进银子了,这两天进了没有?”
“进了一大批碎碎的银子。”
“那也是进了呀,兑现了就好。”
“哈哈,那就天天梦吧。”
“为什么老看不清面孔呢?”
“什么面孔?”
“梦中从没有看清楚过你的面容。”
“朦胧点好,但不能把人认错。”哥呵呵的笑着说。
……
人是不会认错的,怎么可能认错呢,那是烙在安南灵魂深处的一个影子。安南这样想着,起身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取出一个东西,那是哥送给她的一件礼物。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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