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传说
“当、当、当……”伍咪将咖啡盘敲的山响。
“南姐,我的花裤子呢?你穿上那么好看为什么不穿呀?”
安南从窗外纷飞的雪花中收回思绪。
“花裤子?”
“不行,你真得去二院了,你咋晃晃乎乎的呢?就前一阵子我网购的那条花棉裤呀?”
安南这才真正的回过了神儿。
科室里有四个宝儿,都是80后。早上明明睡过了头,听声音还蒙在被窝里呢,却在电话里说姐呀有个特急的什么什么事儿晚来一会儿啊……。整天网购一些破破烂烂的衣裤鞋帽,拿到手比划比划不能穿就塞到安南手里说姐呀你穿吧穿吧谁让你是衣服架子呢。
伍咪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上个月网购了一条花棉裤,中午刚收到,下午就抱到单位逼着让安南穿,说八哥说她穿上像个花腿螳螂。安南哭笑不得的说总得找见搭配的上衣是吧,明早给你穿来。
第二天早上,安南穿件白色高领短款宽边儿小棉衣配上那件米黄、淡绿、夕阳红三色大花组成的很具有迷彩味道的九分棉裤,脚蹬一双宽筒短鞋,刚踏进办公室就引来了一片“哇”声。
按说四十多岁的女人,不适合穿花裤子了,但安南穿上偏偏就好看。从街上走过,常听见后面有人说“这条裤子好看”,时不时有胆儿大的姐妹拉住问“你这条裤子是哪儿买的”……
“穿上太麻烦了,老有人问。”安南轻吸了一匙咖啡。
“哈~看我眼力好吧,一眼看上……,NO,NO,还是你……”伍咪的手机铃声大作“姐,我接个电话,八哥的。”
铃声居然是《哥只是个传说》
是么?不是。哥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安南和哥白天各忙各的,都在为衣食奔波很少能聚在一起。晚上有空了就碰到一起喧喧话、抬抬扛、说说三国。哥还时不时到安南的菜地里使使坏,抓些虫子撒一地。有一天晚上哥对安南说你家菜园子全是草,安南看见哥在坏坏的笑,知道又是他使的坏,就白了他一眼:“起那么早干吗?七点半就到我园子里使坏来啦?”
“早起早睡身体好。”哥呵呵的笑着:“忙什么呀?驾照拿到了么?”
“在大哥的空间里看文章,驾照月底就可拿到。”
“噢,那你慢慢看吧。”哥总是那么客气。
“昨晚你干吗去了?我和老师骂你了。”
“9点就睡觉了,难怪我睡着了老打喷嚏。”哥笑着说:“为何骂我呀?”
“你老好人,你手机尾号同谁和起来灵魂同伴指数都是个很高的比值。”
哥一脸的疑惑:“咋讲?”
“算命呀,任排空间里有个算命的方法,不信你算算去。”安南偷偷的笑着。
“还有这事儿?我不信。”哥把头摇的像拨郎鼓一样:“老师尾号很好,你的最好。”
“同手机尾号的好坏没有关系,闹着玩的,谁还当真呀?不过有一点很准,不论是谁与自己的家长的灵魂同伴指数算下来都不会高。”
“要几位号码?帮我算算看看可高?”哥的好奇心上来了。
安南将哥和嫂子手机号码的后四位输入,点了确定,瞄了一眼答案差点儿没笑死:“我说和家长的都不会高,你猜猜是多少?”
“多少?总不会一半都不过吧?”哥心里虚虚的问,很可爱的样子。
“猜猜。”
“60%总有吧?”
我晾出结果:50%。
“家长里已经是很不错的分值了,我和老师都没有过50%。”
“我和家长算好一点的。”哥呵呵的笑着。
安南有一次问老师说咱们一块老玩的这帮子朋友里面谁最温和、大度、有分寸,老师说是哥和老零,安南深有同感。哥无论对家庭、对朋友、对姐妹都让人觉得很温馨。一次他问安南:“离开手术刀 想不?”
安南说:“很怀念,看见谁有病就情不自禁的开讲了,今天还给教练打针呢。”
“长期养成的习惯。”哥说:“毕竟玩了大半辈子手术刀,改行初期不太习惯吧?”
“嗯,适应了很长时间。”安南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哥,昨天晚上把老师笑坏了。”
“又咋了?”
“算了你和老师的,结果你俩的灵魂同伴指数是90%,说你俩前世是兄弟。”
“和你呢?”哥偷偷的笑。
“99%,说前世是……而且后世……,老师说告诉你,我说不敢。”安南偷偷的笑。
哥哈哈的笑着说:“俺的小弟在南方教书,俺的……在北方做公家人,都比俺有出息。”
哥的幽默差点没让安南笑岔了气。那段时间,哥每到晚上9点左右就要听评书去了,安南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说:“哥,到你听评书的时间了。”
“就去,就去,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听的啥呀哥?”
“本地故事频道的二战经典战例。”
“在收音机里听么?”
“手机有半导体,每晚二集,戴上耳麦....不一会就进入梦乡,家长帮俺摘耳麦……。”
安南笑的腮帮子发酸:“原来是用来催眠的呀,感情二集有一集半是在梦中听的。”
安南觉得和哥闲聊很轻松、很愉快。认识哥四年了,他从不提非分的要求,逢年过节时偶尔出现的一个拥抱也是很礼节性的。不像有些人认识没几天,就哗啦啦地想对人家长相呀、身材呀品头论足,安南最反感的就是这类人。同哥交往安南心里踏实。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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