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还没有来得及将夏茹要回来的事告诉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让她忙晕了头。
那是“五.一”长假最后一天的中午,安南斜依在床头上看书,她丈夫高建民的一个同事打电话说高建民打篮球时将脚扭了,一个人在租住的房子里无法行走……。
安南的心里忽地涌出一股柔柔的情感,这是近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她将手里的书扔在床上飞速下楼开车跑了出去。
一年前,当高建民再次背叛了安南后,她心平气静的对丈夫说:
“离了吧。”
“还能给次机会么?”
“那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孩子我带着,给我些时间看能不能接受你。”
……
就这样,他们分居了。
安南很爱自己的丈夫,当她三年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之后,心里无法接受总觉得自己活在梦中,心里一遍遍的幻想这都是梦,都是假的,梦醒了一切还会是原来的状态,无论说谁有外遇她都会相信唯独自己的丈夫她不相信,那是一个很忠厚、很实在的人,安南当初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婚后十几年的共同生活也证明了这一点。直到另外一个女人找上门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安南她和她丈夫相好两年多了并动员安南离婚时,安南才确信丈夫真的背叛了她,那些幻想都是自己骗自己,是内心拒绝接受现实的一种表现。
痛苦万分彻夜难眠的安南在一个黎明独自一人出城爬上西山,沿山顶蜿蜒曲折的小道向西走去,她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只是走啊走啊,她想走出她的生活,走出她的生命……。
黄昏时,南安在路边遇到一个牧归的大爷,她问大爷这里距市区有多远,大爷说有二十多公里。安南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儿子中午不知咋吃的饭,马上又要吃晚饭了。这时的安南满脑子都是儿子,她立即转身往回走,可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完,到夜幕降临时脚痛的踏在地上像针刺一般。
一瘸二拐的安南直到凌晨一点才返回到西山顶上的西岩寺,望着满天繁星,她索性在寺院门前的水泥凳子上坐下来,她不想回家,脑子里空荡荡一片。
……
三年后的一天,安南对妈妈说起这段“长征”的故事时,妈妈心酸的一把搂住安南:“孩子,再不许这样了,以后不论受到多大的委曲都不能这样惩罚自己。”
“妈妈,我当时就觉得天塌了,太难过了又不能对您和爸爸说。”
“傻孩子,你一个人能承担得过来么。”
“不是怕让您和爸爸操心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安南撒娇的将头抵进妈妈怀里。
车子停在丈夫租住的那间房子的楼下,安南犹豫了,面对一个几次三番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每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就想起哥,不知道哥这会儿在忙啥?管不了那么多了,得向他讨个主意。
安南拿起手机给哥发了一条信息,立刻,哥回话了。
“南妹儿你做的对,面对灾难如果记挂他,这说明你心里还有他,接他回家吧,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脆弱。”
“我怕再次受到伤害。”
“应当不会,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了他毕竟现在还是你孩子的父亲,得给孩子有个交待。”
“好的,那我就接他回家了。”
“去吧,愿你的善良能感动他。”
安南将丈夫从那个猪窝一样的房子里接回家,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买回一大堆各种各样内服外用的专治跌打损伤的药,给丈夫用上。在她的精心料理下,半个多月后高建民脚部的肿气基本上消下去了,只是跗骨骨裂还得一阵子才能愈合。
这期间,安南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偶尔碰见哥匆匆打个招呼就跑了。
有一天,为了舒缓自己的疲劳,吃过晚饭安顿好丈夫,安南走出家门信步走进新城区,在城南六路什字她正犹豫着不知该往那个方向去时听见有人叫她。
是哥,哥笑嘻嘻的站在安南的身后。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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